电视真人秀:声*喧嚣背后的文化隐忧 [有意思]
从以《综艺大观》为代表的晚会类节目,到以《快乐大本营》为代表的游戏类节目;从以《开心辞典》为代表的益智类节目,到以《快乐女声》为代表的选秀类节目,我国的电视综艺一路走来,如今到了真人秀“占绝对多数”的...
从以《综艺大观》为代表的晚会类节目,到以《快乐大本营》为代表的游戏类节目;从以《开心辞典》为代表的益智类节目,到以《快乐女声》为代表的选秀类节目,我国的电视综艺一路走来,如今到了真人秀“占绝对多数”的时代。近些年,各类真人秀如走马灯般轮番登场,以“霸屏”之势令观众目不暇接。一般而言,真人秀是指由普通人(非演员)在规定情景中,按照预定的游戏规则,为了一个明确的目的做出自己的行动,同时被记录下来做成的电视节目。它的魅力在于运用虚拟规程和纪实手法,彰显出参与者在某种真实情境下的人格特质或技艺才能。新的传播格局中,行业内外的竞争压力使得真人秀一方面通过引进模式或自主创新寻求突围,另一方面也在此过程中暴露出某种制作理念的偏离与价值内核的空洞。
在表达方式上,真人秀应以客观真实为第一标识。然而,面对互联网生态中的海量信息、丰富视听内容以及高频流动的受众接收习惯,不少真人秀主创者选择在节目中有意植入种种戏剧化桥段,以达到持久吸引注意力的目的。从而,以真实为生命的真人秀越来越像以虚构为核心的影视剧了,既有对比鲜明的各类“角*”演绎,又有充斥着戏剧矛盾和冲突张力的“情节”架构,甚至每期结尾处还表现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悬念*和接续*。不论《奔跑吧兄弟》中一个个“小任务”和“追逐战”所引发的激烈对抗,还是《终极挑战》中参与者体验不同职业时带来的喜剧效果;不论《花样男团》在团队旅行中表现出的*格反差,还是《旋风孝子》在代际互动中彰显出的浓郁亲情,都是典型的戏剧手法的运用和戏剧策略的蕴含。而“创意实境游戏秀”《全员加速中》和“历史体验真人秀”《咱们穿越吧》,更是聘请专业导演、编剧来精心打造“故事”,将节目流程融汇在历史、剧情、科幻、游戏等多重时空中,内容和形式都与影视剧酷似。
这种由内而外的戏剧化处理确实增强了节目的观赏*和传播力,但对于真人秀这种节目类型而言,如此刻意的主观干预是否有些喧宾夺主或者本末倒置,长此以往是否会模糊其本质属*、损耗其发展后劲?真人秀并不排斥戏剧*,但要警惕“人为”的戏剧*。品质上乘的真人秀应把戏剧效果潜移默化地藏匿于客观的纪实影像中,而非在节目策划时便先期堆砌一重又一重的戏剧范式与情境。例如当下最为典型的叙事模式便是,以“任务卡”的形式给每一位或每一组参与者分配任务,其间的环节设置以造成激烈对抗为目的,转折处力争实现“最后一分钟营救”的效果。诚然,与影视剧的审美合流,或许能利用类似于“人物”和“情节”的元素、段落、线索暂时提升真人秀的收视率,但长远来看很可能透支其独特的美学个*,最终使其难以独立成为电视综艺长廊中的“这一个”。
时下,大量真人秀节目都和“明星”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由于天价酬劳和超高曝光率的诱惑,不少过气演员和当红明星趋之若鹜地涌向真人秀的制作生产中,不仅其自身在节目播出过程中又火了一把,甚至家人也连带着一夜爆红、身价飞涨。可以说,一些真人秀已不再是为普通人提供的梦想平台与互动空间,而演变成制造各种娱乐八卦的是非圈和引诱明星争先恐后的名利场。
2015年7月和2016年3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先后下发《关于加强真人秀节目管理的通知》和《关于进一步加强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节目管理的通知》,要求真人秀节目“要摒弃‘靠明星博收视’的错误认识,纠正单纯依赖明星的倾向,不能把节目变成拼明星和炫富的场所”,“严格控制未成年人参与真人秀节目,也不得在娱乐报道等节目中宣传炒作明星子女”。这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此类节目先前的过度明星化势头。但近期的真人秀又以一些“奇思妙想”增添了明星身影,如《来吧冠军》将文体明星汇聚一堂,《跨界歌王》令影视明星反串唱歌,《熟悉的味道》以“美食传情”为名聚焦明星的成长经历。此外也不乏在节目名称上掩人耳目的现象,如原定的《花样男神》改名为《花样男团》,《偶像来了》第二季更名为《我们来了》,乍一看似乎弱化了明星效应,细看内容却是换汤不换药,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确,“明星”是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健康“追星”也是无可厚非的正常社会现象。作为一种覆盖全社会的电视节目类型,真人秀显然无法屏蔽“明星”元素,但其主创者在此问题上当慎行有三:一是不可过度依赖明星,将其作为节目的全部看点,也不宜砸重金邀请所谓的“大腕”“大咖”,助长节目制作的奢靡攀比之风;二是不应将眼界局限于演艺明星,各界人士中通过诚实劳动而名扬社会者大有人在,如能将身份更加多元的明星个体与节目内容熔于一炉,也许更能凸显励志精神与人*的真善美;三是应当致力于打造平民明星,为千千万万普通人提供施展才华的一方舞台,用人文情怀提升品质层级。继《中国好声音》《音乐大师课》《笑傲江湖》等节目使用“明星导师+百姓学员”模式之后,《我想和你唱》又在明星和普通人之间的互动关系上做出一些创新探索,其最动人之处是普通人通过移动互联网APP上传和明星歌手同框合唱的视频,节目里“全民嗨唱”的欢乐场景对于观众有一种强烈的亲近感、代入感和共鸣感。一言以蔽之,真人秀中的明星是“用”而非“体”,是“术”而非“道”,切不可舍本逐末。
显而易见,真人秀节目如果没有娱乐*自然无法存活,但若止于娱乐甚至“娱乐至死”,也便流于空虚浅薄,难逃速生速亡的命运。对一档电视节目而言,让观众真正感觉“有意思”着实很难;而让观众在感觉“有意思”的基础上体悟“有意义”,则难上加难。这需要电视人的担当情怀和创新智慧。
近期的荧屏上有几档节目——中央电视台的《中国诗词大会》、北京卫视的《传承者》和山西卫视的《伶人王中王》颇值得关注。这些具有典型真人秀特质的节目,或许在收视率上不及前文所提的某些案例,在内容制作和流程设计方面也还有改良空间,但其有两方面弥足珍贵的共通之处:首先,节目的精神内核在于传播民族文化的精粹,不论诗词、戏曲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都通过“真人”的竞赛之“秀”得以发扬光大;其次,几档节目中虽然都有明星,但侧重表现多领域明星的文化修养和艺术素质,就明星本身而言则处于从属和辅助地位,完全为节目的意义生产服务。
当然,真人秀的“养分”和“能量”不限于传统文化维度,一切启发和引导人们向上、向善、向美的价值取向均可作为节目的主题内涵,关键是探求精神陶冶与视听愉悦无缝连接的可行路径,即寓教于乐、寓理于事、寓情于景的精巧创意。诸如,旅行类真人秀把异域风情的展现和人际交往的淬炼融为一体;体验类真人秀通过戏剧*的身份换位带来生命启迪;竞技类真人秀在展示高超技艺时彰显出挑战勇气和团队精神;歌舞类真人秀在紧张赛事中带给观众视听审美享受。凡此种种,都昭示着主创的匠心所在,闪耀着节目的人文之光。在当今的互联网传播环境中,内容芜杂多变,品质参差不齐,有些网络综艺为了赚取眼球不惜突破道德底线甚至法律界限。此时的电视真人秀非但不能受其影响、被其拉低品质下限,而且当以有诚意、有营养的创意和制作引导观赏口味,优化传播生态。
(作者为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编辑闫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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